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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衛着急了,說壞事了不是,講話要留餘地。她能來這兒找你,證明她心裏有你,誰家不鬧點意見,過後就好了。關鍵是相互讓着點,是不是?凌宜生覺得腦子陣陣迷亂,也像有病一樣,連忙仰靠在椅背上說,你不懂她,她腦子有病。景衛,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一點女人。女人是必須遠遠觀賞的,不能靠得太近。李景衛說,這也只有你纔想得出來,你還是回去吧,別怪我攆你走,高音會說我不懂事的。凌宜生默默抽着煙,看着煙霧在他的面前徐徐散開,變幻莫測,飄到上空,像逃離似的隱隱消失,接着,又是一陣煙霧從嘴裏冒出來,更濃,更迷茫。凌宜生咳了一咳,那煙霧被他嘴裏的氣吹散,吹得無影無蹤。望着李景衛那張充滿油光的臉,凌宜生茫然地說,我們這樣過,還有意思嗎?
這個月底的星期五,局裏對公司的人事進行了一些調整,凌宜生由於工作上沒有什麼成效,被降爲副職,正經理將另外派人。這一位置空缺起來,暫時還是由凌宜生負責。王裕顯得很同情凌宜生,私下對他說,這不公平,你是新手,雖然不太精通業務,但也應該培養鍛鍊幾年嘛。凌宜生對這次調整並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反而有些感到輕鬆,對王裕的同情也產生一些感觸,說我已經盡了全力。當這個頭兒,壓力實在太大。我想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也只有你。王裕笑得很含蓄,說是嗎?就不知道局裏會不會有這意思。凌宜生隨口說,不知高音是否認識上面的人,抽機會叫她幫你說說。王裕喜出望外,說宜生,如果你幫我,我一定感謝你。下班時,王裕掏出一隻信封給凌宜生。凌宜生忙問,這是什麼?王裕“噓”了一下,小聲說,這三千塊錢給你打打牌,沒錢用時就打個招呼。凌宜生慌忙拒絕說,不要,不要,這是幹什麼,事情還不定能幫上忙,你別給我施加壓力。再說,朋友之間,舉手之勞的事,何必這樣見外。王裕很執意地說,你不收這錢,證明不想幫我。你這次下來,我也失去一個信任我的人。其實我對這個位置不敢有太大的奢望,你不用有壓力。誰知道新來的經理什麼樣?這錢給你,念在共事一場。你給我那麼多的機會,怎麼說也應該表示一下。
王裕說得大動情理,差點讓凌宜生產生感動,心裏本來是沒有跟高音說的打算,知道就算說了,高音也不會熱心。隔幾天王裕便要來向凌宜生問問情況,凌宜生有些懊悔,怕王裕會覺察出他的虛假。有一日便說,官場上的事很微妙,只能稍做暗示,太明顯了恐怕適得其反。這方面我外行,你應該再去上面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其他的人也在蹚這河水。王裕自然能聽懂得這話,若有所思地說,跟你講實話,上面我的確有個把人,就不知道關鍵時候挺不挺得住。你叫高音也抓緊說說,雙管齊下,希望就大一點。
按理說,王裕這種精明的人是不會輕易跟人掏心的,然而也是想當經理想瘋了,忘了他覷覦的正是凌宜生的位置。凌宜生犯愁之際,也暗暗驚訝王裕的狂大,讓他感到這個人完全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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