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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娣問了一下那件死豬的事,凌宜生實話實說了。楊娣驚訝地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怕杜場長又把你弄回煤場去?凌宜生很想說,不都是能爲了見到你嗎?那話壓在舌頭根下沒敢說出來。他說,總要一個人挨批吧。楊娣說,你還真是仗義啊。
在菜地裏看了看那些菜,楊娣又說,改天,你幫我也畫張像吧?凌宜生立刻回答說,你什麼時候要?楊娣歪頭想了想,說等我有時間,讓人來叫你。
直到楊娣離開了豬場後,凌宜生纔想起忘了跟她提要幾隻小雞的餵養的事。這天晚上凌宜生一夜沒睡,他腦子裏一直浮現着楊娣的面容。
第二天,凌宜生很快做完了事,回到屋裏,二話不說就拿了畫筆不停地畫,把那張早在心裏存放已久的美麗臉龐漸漸勾勒在紙上。
才子來取畫的時候,看到了凌宜生畫的,大叫了一聲,說天哪,你這畫的是誰啊,這不是場長的老婆嗎。凌宜生說,你也認識啊,那天她來了一趟,我覺得她長得真是好看,所以就憑着印象畫下了她。才子讚歎說,誰不認識她啊,你畫得不錯,這女人長得沒說的,要什麼有什麼,可惜啊,你也只能畫畫而已,她跟我們不是一類人。凌宜生在心裏笑了,他沒說出楊娣要他畫像的事,只是看着畫紙上那張美麗的面孔覺得特別的舒服。
日子過去了很久,凌宜生想見楊娣的心思急切起來,他終於忍不住去跟才子說了,才子被他的念頭震住,說道,你倒是玩火玩到絕路上去了。杜場長的女人也敢打主意,我勸你別玩得太認真。凌宜生說,在勞改農場能做什麼,我隨時都有種即死的準備。才子嘆氣起來,說我很佩服你,我已經整整三年沒動過女人了。然後倆人就粗魯地談論起女人來,凌宜生驚訝在他身上也有如此一面。
才子什麼都會,做飯炒菜,修理縫補,雖然不是樣樣都精,但大家都享受到了他不少關照。好幾次因爲吵架的事,有幾人相互都不理睬,才子也總能調和一下氣氛,在尷尬的場合中讓大家的敵對情緒轉爲輕鬆。
凌宜生覺得此人有點怪,有時比女人還多愁善感,晚上做完事後,凌宜生一般會與其他幾個人打打牌,但才子不打,常常一個人坐在大樹下,摘了片樹葉,嗚嗚地吹起曲子來,吹得也不錯,衆人就在他的音樂中嘻嘻哈哈打發時間。有一回才子又在吹,吹出的聲調顫抖發啞,讓每個聽的人心頭掠過一股寒冷。過了片刻,曲調一轉又變爲輕快,才子踩在一塊木板上,用腳踏出一聲聲節奏。踏了會兒怪叫道,這纔對了。和着聲調扭起舞來,招呼大家也一塊跟着跳。卻沒一個人動身,都坐着看才子一個人瘋瘋癲癲來回亂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