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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易偉權提供的一個地址,凌宜生去找了一個叫郭振源的,可是那人已換了住處,凌宜生找了足足一個多星期才把他找着。當看到此人,凌宜生的心裏卻升起一片失望,那人混得顯然不怎麼樣,落魄不堪,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對於凌宜生的出現,郭振源顯得興奮異常,問了一下凌宜生的情況,說實在難得啊,難得,我一直就喜歡跟你們這種人打交道。凌宜生不解,問什麼我們這種人?郭振源省悟過來,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說,我喜歡跟經歷豐富的人做朋友,我自己就過得太平淡了,總希望通過別人的故事來振奮一下自己。
凌宜生覺得他話說得也實在,當晚就在郭振源的住處住下了,遞過去兩百元錢,說是房租費。郭振源急了,說這是幹什麼,我一個人住是住,兩個人住也是住,別讓我攆你啊。凌宜生強行把錢塞在郭振源的口袋,說你不收,就真是攆我呢。並邀郭振源去外面的小酒館喝幾杯酒。
透過玻璃窗,望着外面喧囂的街市,兩人談到了生存的問題。凌宜生大爲感觸,說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離自己那麼遠了,看着這些繁華,這些日新月異的變幻,更是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郭振源拍拍凌宜生的肩,說振作一點,人的一生,希望處處存在,樂趣也處處存在。你既有機會來到海南,就證明你的目標有實現的可能。凌宜生說,我也不是灰心,只是在心理上還需要一個過度。不瞞你說,昨天早上在旅館醒來,我差點以爲還是在勞改農場呢。郭振源呵呵一笑,說我混的這樣都還是雄心不減,人哪,就賭點運氣。
兩人租住的地方,是一間較簡陋的平房,除了一張大牀外,就是兩張靠背椅子和一張寫字桌,連櫃子都沒有。放衣服的就是幾隻放在牀頭的帆布袋子。聽郭振源講,他在做一份推銷保健儀的工作,工資按所推銷的利潤來提成,每天也無須去那家公司。從房間裏的條件來看,凌宜生知道他做得並不出色,心裏也惶惶的,想想自己也不知能不能在這個城市落住腳。
第二天,凌宜生在街上逛了一逛,只走了兩三條街就覺得腿腳痠痛不已,有關招聘的啓事也沒看到多少條。有的也不合適,都說他年齡大了點。他心灰意冷地回到住處,躺着又睡不着。
過了一個星期,郭振源愁眉苦臉地說,這個月怕房租也繳不起了。凌宜生忙說自己身上還有些錢,可以幫襯一些。郭振源過意不去,說就當我借你的吧,過幾天我有兩個客戶可以談成,蠻大的一筆單子,足夠我一個月不用幹活了。
凌宜生已看出他的能力,也不抱什麼希望,只暗暗祈求能尋到一份差事,哪怕苦一點也無所謂,同時也跟郭振源說了,叫他幫忙留意一下。
又過了些日子,凌宜生那點錢愈來愈少了,工作一點着落都沒有,心裏更加慌起來,郭振源卻幾天沒回來住,不知溜到哪兒去了。到月底,還是不見他的蹤影,房東已過來向凌宜生要房租。凌宜生忙推說自己是來看看朋友的。房東笑着說,別爭執了,我知道你在這兒也住了一段時間,我再給你們三天,如果再沒錢交房租,我也就對不住了,我要鎖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