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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市區後,顧琪邀凌宜生一起喫西餐。喫到一半,凌宜生纔想到張青的事,問顧琪說,你怎麼不打個電話給你那個同學,人家來應聘,也沒找着你。顧琪停住喫東西,問我哪個同學?凌宜生說,就是那天來應聘的女孩。
他說了一下張青那天來找自己的事,又說了借給張青錢的情況。顧琪聽着聽着,眼睛就睜大了,凌宜生看顧琪的表情,心裏一沉,暗叫不對勁。顧琪丟下叉子,氣憤地說,什麼同學,這是個騙子,你受她騙了,我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一個同學,連朋友我都不亂交。
凌宜生心生歉意,被騙的那幾百錢倒還不覺得可惜,只爲自己的過於輕信而感到不安。顧琪氣了會兒,從包裏拿出一些錢,塞給了凌宜生,說你也是過來人,掙兩個錢不容易,沒錢怎麼過日子。凌宜生不願接錢,說都是我的錯,怎麼能要你的錢。顧琪說,我可不是給你的,先借你用,下個月從你工資里扣除。
週一,那個叫張青的果然也沒再來應聘,凌宜生已斷定那錢是被騙定了。這時候他並沒有覺得太難過,這錢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賣顧琪的面子而被騙的,他感到有些值得。
隨着與顧琪交往的頻繁,凌宜生開始知道她在策劃開一家自己的公司。顧琪年齡不大,只有二十四歲,但思路卻很銳利,做事也穩重,凌宜生從心裏覺得有些欣賞她。也許這就是大都市造就的一個新類女性,與在益州認識的所有女人相比,顧琪更能閃現出她自身的光芒和魅力。
凌宜生已忽略與其他女性的往來,除了在顧琪面前,平時他便不太說話。離開了勞改農場,對很多東西他都再難產生出什麼熱情。顧琪也在公司樓上的一間宿舍住,與凌宜生的住處相隔三層樓,凌宜生幾次想找個藉口去她那裏看看,卻都生不出這個勇氣。過了一些天,凌宜生去看了一次郭振源,郭振源歡喜地說他已經換了個工作,在一家工廠做生產調度,不用再這麼辛苦跑來跑去了。凌宜生送了兩條好煙給他,作爲對他的感謝,並勸說他也該找個女人成個家了。
郭振源打着哈哈說,你自己呢?不也一樣孤家寡人嗎?凌宜生說,暫時我情願去看別人的幸福,我是剛剛從牢裏出來,身上的勞改味兒還沒有褪乾淨,需要更多的時間淘洗,不過,有機會我也會努力的。郭振源伸出手,與凌宜生對擊了一下,說別弄得那麼偉大,我們一起努力吧,其實我們的心思其實都差不多,首先生存好自己,一切都會改變的。
凌宜生過得單純起來,心情從浮躁中趨於簡單化。每天工作之後就是研究電腦,或者找顧琪與郭振源聊聊天,他不去想益州的任何事,任何人,直到顧琪把公司開起來叫他過去幫忙時,他一下子才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在這個城市,他已經待了快半年了。
顧琪的公司名字取得很大,叫“琪琪國際”,專做境外一些產品的代理。凌宜生起初聽了這個名字差點嚇一跳,顧琪笑着說,現在的公司都趨於國際化,我也在朝着這個目標進軍。因爲還在廣告公司任職,顧琪不便以公開的身份出入在新開的那家公司,就叫凌宜生做了個替身。她還要利用上在廣告公司業務部經理的身份,去擴展更多的客戶。凌宜生辭了職,全心全意投入到“琪琪國際”當中。他要做的事也不太多,掛了一個副總的職位,做一些表面性的東西。一遇到重要的事情,他就要電話告之顧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