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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一點都不顯動怒,反而像一塊冰:“我本在佛門清修,無慾無求,是你擾亂我道心,誘我入魔。我於你,所求唯有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心有所屬,早就私定終身,置我於何地。旁人唾手可得的東西,我只能殫精竭慮,步步爲營,機關算盡……”
那聲音一開始很冷,臉上的表情也頗爲冷硬,說到後面,聲音一再軟化,“是,幽熒乃至陰之物,沒有百年無法結出熒草,是我操之過急。可我明明已經擁你在懷中了,還要看着你在培育熒草的每一天,都心猿意馬,想着別人,我做不到。所以我留下了一個過於明顯的破綻,我知道你早有一天會發現。”
寒冰一點點化掉,露出瞭解除冰封的一顆心臟,很軟很軟,冒着蒸騰的水汽,被他捧到手上,遞交給喜山。
“現在,算我求你,可憐我……”
越到後面,開口便愈發艱難,愈顯滯澀,最後他抿着脣,停頓了很久,低聲說:“……好嗎?”
喜山被他的表情看得發麻,無端像是有一團柔軟的羽毛裹住了心臟,她的聲音也變得很輕,小聲說:“你以前……都沒有跟我說過……”
弗妄反問她:“我從未和你說起,你難道就真的從未感受到?”
喜山語塞。
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她當然知道弗妄也煎熬,只是她太貪心,總想着能夠找到一個制衡之法,永遠不要在他和師兄之間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