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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淡的語氣激起任廣一身的寒毛,任廣感受到來自恐懼的威脅,大腦空白了幾秒,方纔擠出一個笑來:“大人在說什麼?本參軍不太明白?什麼放人出城?大人是在污衊嗎”
“那日是我親眼所見,我甚至還知道出城的人現在身在何處。哎如果你要繼續開始你那拙劣的表演,那我們不妨去刺史或者那位貴人那裏說道幾句。”謝晏看着眼前徹底閉嘴、甚至有些心如死灰的青年人,心底徒生一種快意。大概就是那種我今天心情不太好,那麼誰也別想好過的惡劣情緒。
“過了這麼多天才來揭發我,大人想讓任廣做什麼?”任廣沉聲問,他現在鎮定了許多,細想之下,發現若是謝晏提出的要求太過分的話,那麼他定然要上書彈劾此人,隱而不報,亦是重罪。
“你只要告訴範府他們的事我都知道,讓他們的人來見我。”謝晏沉聲道。
任廣臉色一白,顫聲道:“範府並沒有擋大人的路,何必結仇呢?”
謝晏並沒有回答,轉身開了門,從容的離開。
誰說沒有擋路?他的東西,也容範府來插手?
公主留在南州的信息網由一位叫雷岱的茶販接管,誰知對方竟意外橫死。說來可笑,他還正好見過此人,便是他去找雷岱時所遇到的死屍。怪不得謝都敢殺了雷岱,取而代之。原來是投奔了范家。謝都想逼自己同他合作,絕不可能。他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庶子,也敢挑戰他的權威?
宋詩白騎馬路過清風樓,不禁想起舅舅宋楷說的話,嚴禁她去清風樓。於是,她免不得下馬進去走一遭。不過,她是從後門進的,後院裏的僕人見到她,趕忙通知了管事靈娘。靈娘匆忙從別處抽身,看到宋詩白,便將昨日崔稷古怪的情形告訴了宋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