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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熱燒身的緣故,仇恨就像一把沒燒完的殘燼,一點即燃,燙得他心口如有岩漿奔湧。
葉觀瀾煩躁地折了個身,小指不經意碰到什麼,一激靈,頓時睡意全消。
手冷得似冰,細察彷彿還有微微的顫抖。葉觀瀾無聲地坐起身,藉着雪光看向陸依山,發現對方睡得並不安穩。
醒時生殺予奪的九千歲在夢裏如墮修羅,他蹙額時棱角畢現,但那更像是困獸走投無路下的自我保護。他忽然細微地抽搐了幾下,汗越淌越多,手越來越冰,脣卻越抿越緊。
葉觀瀾還在思索要不要叫醒陸依山,半刻選擇了放棄。
一個在噩夢裏都不會惶呼出聲的人,怎麼能指望他醒來跟你坦誠相待?
葉觀瀾俯身端詳了會兒,在昏暗裏移走了踩墩,然後握住陸依山的手。數九寒天,難得一份常溫相暖,葉觀瀾掌心的“堅冰”終似有了點溫度,而他胸腔的無明火也逐漸偃息。
各自平靜,葉觀瀾沉沉地睡去。
檐下冰棱發出極輕的斷裂聲,寂夜裏聽來分外清晰。陸依山睜開眼,鬢邊皆是冷汗,但眸底早已不見了驚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