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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於文官之首,斂眉含頜,微微下垂的視線不知定在了何處,偶爾聽到張汝良的名字時眼睫撲簌幾下,猶如一座含悲忍泣的老佛。
就在昭淳帝幾乎快相信了聶岸的說辭時,葉循突然行前一步,蒼聲喚“聖上——”
“我朝十七年,老臣曾於武英殿開設經筵。一名新科進士聽完後與我請教,他問我賢臣二字,賢從何來。老臣說官吏幹練則爲賢,那後生卻道非也,他以爲‘廉是百賢之本,廉而生公,公則生明,明矣生威’,老臣醍醐灌頂。”
葉循停頓了下,周遭落針可聞。
“那個年輕後生,就是張汝良。”葉循拜下去,“老臣以爲,一個能將廉生公三字鑲正門楣的人,絕非聶指揮使口中的貪官污吏。老臣不知三江鼠一事的內情,但務請聖上徹查此案,切莫令忠良蒙羞、後世寒心吶!”
話甫出口,陸依山就情知不好。
在場衆人皆知,葉丞相修身清正,卻因壬寅年間的那樁案子揹負了污點。他今日爲張汝良的辯駁之語,落在有心人耳中,難免有物傷其類的意思。
果不其然,昭淳帝眼神幾變,諷聲道:“葉相如此情真,莫不是推人及己,傷到實處了?”
葉循渾身一震,兩肩難以自抑地微微發顫:“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