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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內苑。
天井那口鎦金大銅缸的浮冰化了,曹鷓尤吩咐僕從把缸搬到廊下,他人曬在日頭裏,指縫泄着魚食,引得幾條餓了一冬的紅鯉魚爭相唼喋。
“朝廷的旨意真是這般下的?孚渡,你沒有聽錯罷?”
叫孚渡的武僧乃鹹德四十七年生人,打小是個孤兒,被曹鷓尤收養長大,侍他如君更如父。
見問,孚渡說:“回稟公爺,咱們在簽押房的人親眼見的吏部調令,直隸布政使上官頔大人和按察使薛叢大人外放年限已滿,各升半級,回京任職。都指揮使鄧爾言鄧大人因前禦敵不力,朝廷處分的旨意這回一併降下,將其革職罷官,不日就要鎖拿進京。”
三司主官全部易主,西北官場一夕之間改天換地。曹鷓尤手顫了顫,成捧魚食流沙也似,一泄而下。
“人事變動如此之巨,地方上就沒有一點風吹草動嗎?”
孚渡聲線微凝:“公爺知道的,朝廷纔剛頒行轉策運,對地方要員的公忠勤能要求頗高。上官大人與薛大人年事已高,縱無大過錯,這些年的考績只能算中平,斷不適宜繼續待在高位。朝廷命他們轉任虛職,又在官銜上升半級,恩准回京養老,他們感念還來不及,豈會有怨言。至於鄧爾言。”
他意味不明地停頓了下,“喜烽口一役,直隸守軍屢屢失利以致戰火蔓延,朝野上下對他早就橫加側目,黜職罷官是情理之中的事,誰也挑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