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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中密探夜以繼日地盯着,發現燕國公不僅在暗中調動駐軍,更祕密遣人前往大寧、大同兩衛活動——那裏面可有不少是他從前的舊部啊!”
陸依山掌心摩挲着酒杯:“老郝沒攔着吧?”
“哪能呢,”陸向深又是一記核桃仁發出,“啪嗒”脆聲再次響起,“郝從流可是個人精,聖旨字裏行間都寫着偏袒二字,他掂量局勢,知道該倒向誰。”
陸依山道聲“那就好”,“大同府那邊也招呼一聲,人老了難免念舊,燕國公和舊部過從親密些,不值得大驚小怪,由着他去就是。”
陸向深“噗嗤”一笑,調侃道:“督主大人何時這般通情達理了?”
陸依山飲一口果酒,甜香在齒頰間漫開,他散漫地說:“誰讓公子去前有叮囑,咱家懼內啊。”
陸向深的核桃破天荒射偏了,“嘶,你……”
陸依山把笑一斂,飲幹酒:“萬事俱備,也得師出有名。以燕國公脾性,他若起兵,決計不會是爲了造反。”
“這還不容易。”陸向深撇嘴道,“前遭彈劾風波鬧得那樣大,鎮都卻輕拿輕放,曹鷓尤心裏不定怎麼編排你。主少國疑,佞宦當道,挾持聖意,樁樁件件哪個不足以成爲他清君側的理由?過兩日兵部袁侍郎就要親赴北平勞軍。勞軍宴督主也要蒞臨,屆時代天子分祚,兵要解刃將要卸甲,可是斬奸除惡的最佳時機。”
陸依山聽着就笑了,手扶上脖頸,愛惜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