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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餚這才放開他,隨手在香椿芽上一揪,放進嘴裏嚐了嚐,慢悠悠地解釋:“那是狐惑,能讓人看見內心懼怕的事物,是這第三重幻境的一部分。”
景寧剛想說怎的還有第三重,脣瓣才啓開一條小縫,就想起洛餚說它還要再來的話,又牢牢把嘴閉上,伸手亂七八糟一通比劃。
洛餚睨他一眼,敷衍道:“等見到你家仙君就知曉了。”
他看似慵倦地邁着步子,連甩動的髮梢都浸着幾分散漫,可腦袋中正抱着一團不知從何理起的亂麻。洛餚不知景寧在狐惑中經歷什麼,卻清楚記得自己在其中所見:滿目瘡痍和流不盡的血。
闃然寂寥,讓人感到一股深宵曠野獨行者的恐怯,彷彿唯有無止盡的殷色,成爲塵寰間最趨於永恆的部分。
洛餚站在那處,頭痛欲裂,好半晌才緩過一陣又一陣的暈眩,眼前的場景刺進他眼底,陌生勾兌着不明不白的熟悉,可惜無法從記憶中找到憑據,苦想也只能換來頭疼。
於是他往前走進那片廢墟,看殘垣形貌大抵是三間堂屋圍垸的住所,門扉緊掩,潺潺不斷的血水從門縫底下流出來。洛餚推門時做足了心理準備,可預想中的殺戮慘狀卻沒有撲面而來,屋內出乎意料的空曠。
除卻昭示打鬥痕跡的凌亂傢俱外,最應當出現此處的東西卻不在——屍體。
沒有任何活物可以流這麼多血仍不死,可洛餚將三間長屋都仔細搜尋一遍,未留下搬運跡象的屍體卻憑空消失,唯餘滿地不會乾涸的液體,溼漉漉地映射着這一切。
洛餚虛握着拳的手緊了又緊,隨意挑了個房間拉開翻倒的櫃子,但卻空空如也。他又不死心地搜尋其餘地方,直到從書桌夾層最角落摸出一個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