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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如常竭力扯出個笑,可惜笑顏比哭顏好看不了多少。他攬過母女二人的肩道:“行啦,又不是不會再回來,這麼傷心做什麼?”又看向立夏母親,“孩兒娘?阿蘭?可別讓立夏笑話你。”
阿蘭別過臉,“咱們就不能連夜離開?”
“沒有通牒文書,能上到哪裏去?”馮如常仰望着長穹,“待我們將山匪剿了,此後也不必再提心吊膽做生意,不好麼?”
立夏急道:“可是...”
馮如常抹開她臉旁淚痕,他的手因常年工匠活而遍佈或深或淺的疤,明明摩擦在皮肉,卻像烙進了骨骼裏。
“沒事。立夏,你不是一直想學點黛嗎?爹教你。”馮如常的寬慰顯得蒼白,可再蒼白也成爲漫長而又短暫夜晚的底色。
直到人間亥時,萬家燈火皆熄,唯有明月遙掛。
立夏坐在牀前仍無法入夢,不知哪刻濛濛泛起煙雨,窗外月照山天如墨染,宛若一幅溼意未乾的妙筆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