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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唯一惱人的是玉衡宗主老來子景寧,那時剛是調皮搗蛋的年紀,纏人得緊,倒也是因此讓沈珺學會戴上沉默寡言的假面。
如此春去秋來,時過境遷。
寄人籬下的滋味其實不太好,雖然玉衡宗主也算對他關照有加,但怎麼說也不過一個小小弟子,與景寧相比自然親疏有別,儘管沈珺面上不顯,心裏仍會湧上幾分無依無靠的悽楚落寞。
偶爾...非常偶爾的時候,他午後在竹椅小憩,好似伏在陽光膝頭做了一箇舊夢,夢是一截疏短的雨、一棵凋敝的樹、一捧夏夜的星,是家中的堂屋圍垸,有牽掛着他所有目光和心緒的人,可清醒後又飄渺無影,他甚至無法用言語敘述短暫的臆念。
彷彿只是孤影照驚鴻,大夢一場空。
沈珺擱下筆,將所抄經文在燭臺燒盡。
如同燒燼往事,惟留下那句:我雖未度,願度末劫一切衆生。
這時房前停留了一雙腳步聲,有人輕柔地敲響門扉,道:“沈珺。”
門再次被推開時陽光傾瀉而入,在磨損昭示年歲已久的青石地磚投下影影綽綽的斑斕,亦有幾朵翩躚在屋外人華髮之上,祥和與威嚴擰成一股絲線繡進他的皺紋裏。玄度面容慈藹,手掌拍在沈珺肩膀時卻又孔武有力:“還是年輕人成長得快,兩年前在升州救下你時還病怏怏的,現在儼然有些許少俠之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