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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以身將他與光河中的鮫人隔開了,給他一種好似渾身灼燒感亦有所緩解的謬覺,莫名聯想沈珺所言的“標本”。
大抵是無情道的物化寫照,不過並非莊生物化本質的忘我,而是“忘他”,沈珺當年既已有如此想,對無情大道確實算是頓悟,順這條道再修個十來年,或許能匹及玄度凌羽之輩,那些老東西可都活了幾百載。
雖然他這人向來沒什麼抱負,但小白的理想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而這也是他生前苦尋了沈珺那麼久,卻始終僅是遠遠觀望,偶爾忍不住想套個近乎的原因。他們只不過抱負迥異,要爲已成一廂情願的俗世羈絆擾人道心,顯得太自私了。
或者說,他有點捨不得。
抱犢山於他而言就像遺世獨立的桃花源,窗框裏的月色身影就像詩裏稱頌的白玉盤,他們只要安靜地站在那裏,就已經很好了。
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應該貪心奢求太多。
油膏在指間被體溫融化,此刻他就好似被灌進一百升沸水,或生鐵燒紅時的半熔融狀澆蓋在身,痛得他眼前發黑,彷彿一刀剪在視覺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