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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昱終於出聲,語氣輕且慢,“...一千、一萬...終究是大於一的,這或許是權衡利弊後的上佳之策。”
他忽然覺得此段話熟悉又陌生,記起景昱在萬物有靈內也曾說過“那是審時度勢的上佳之策”。景昱總是他們中最聰明的。
景寧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可沉默卻如千言萬語般喧囂。
段川似乎覺得他被說服了,篤重的跫音愈近,在衆人生殺予奪的目視下,長刀折射出一種無機質的冷色,而水的波盪聲依然如此溫柔,怪不得常被喻爲母親的懷抱,他想起掛在爹書房內的畫像,嶽峙居士永遠微笑着,聽他牙牙學語、看他蹣跚學步,永遠,定格在一層薄薄的宣紙內。
鏡明曾爲嶽峙居士所持,景寧凝視着手中長劍,忍不住去想摩挲過無數次的梵文,菩提是大徹大悟,明心見性,一切有爲法皆如夢幻泡影。
偈中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這世上本就沒有菩提樹,也沒有明鏡臺,那世上又有什麼?
不知道。
景寧吸了下鼻子,沉聲道:“你們都瘋了,誰告訴你們陰氣滯澀的,段川如此說你們便相信了?他說景祁是鮫人血脈你們也相信了?他說滄瀾海聖水是心頭血你們又相信了?憑什麼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
“我以衡芷尊之名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