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犢山,不會遇見那堂屋圍院的居所,或許...就不會有今日。
不會被一抔黃土掩埋了往昔種種,而往後只剩下火燼中的紙灰、幾幅掛像、一罈沒來得及開封的梅子酒,沒納完的冬衣、沒燉軟的鹿肉,和沒磨利的柴刀。
可如若沒有這個“或許”,不開鬼域門,小白便早已永永遠遠地不在了。
洛餚垂下頭開始咳嗽,呼吸不暢的肺腔有種灌飽水的腫脹感,他似乎想努力把肺裏的水咳出來,一時喉管辛辣刺痛,咳得喫不住力地俯下身去,溼潤的液體淌了滿臉,一顆晶瑩的透明水珠滴到地面,他摸了摸眼梢,定睛才發覺咳出的原來全都是血。
他後知後覺地感到痛苦。
在內臟被扯出紛紜肉絲的剎那,黑無常出現在柳絮飄搖一般的景緻中,似被敷上層薄紅顏色,道:“吾已尋得與你魂魄相連之人。”
洛餚垂眸凝視着胸前豁口,置若罔聞。
黑無常說“他如今在——”,可他耳畔響起的卻是青竹的嗓音,飽含無處宣泄的憤恨,幾乎是咬碎了從牙關啐出來:“他在卻月觀。”
“他依然是天之驕子,是觀尊座下首徒,說不準還同殺人兇手交情甚篤、談笑風生,你憑什麼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