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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者、沒有志氣的小小鬼修。周身氣血再淤塞鑽痛,莫過於骨肉作泥,他渾然不覺,只覺沈珺的鮮血已逐漸冰冷,與他毫無溫度的手融在一塊。
“虛言妄語,就意圖憑此弒神?”燭陰冷嗤聲,背後血眸的注視凝成無形的劍陣,於‘燭陰’罔效,卻在洛餚臉上擦出數道紅痕。
他任其滲血滴落,心內漠然作答:“憑...萬物有靈。”
‘燭陰’揚手揮去,焚風眨眼將萬劍寸寸抵消湮滅,血眸又是一番暴漲,燒燬於焚屠符的草木之靈被吸納其中,燭陰連道三聲好,竟祭出胸中骨劍,那節節相扣的利器名喚無鳶,相傳源自玄鳥頸骨,在玄鳥妖道壽盡後淪落大荒之隅,被燭陰於機緣巧合之下拾得,淬鍊成劍,融妖鬼兩道腐化之氣,自此稱霸西北海,修真界尊稱鬼帝。
洛餚胸骨劇痛,懷中首級都要攬抱不住,腦海內遍遍重複道此乃萬物有靈,足以容納世間萬事萬物。
就算是假象又如何?只要困陷其中者一刻未辨清真假虛幻,他便一刻爲此地絕對的主宰。沈珺已以身爲獻,引血眸開合輪迴一晝夜,助他得以領悟燭陰的獨到手段...那血跡猶存,將白裳染得像婚服,怎可於此前功盡棄。
洛餚胸腔幾乎要爆裂的飽脹之感愈盛,此刻‘燭陰’亦扼掌於身前,骨劍的虛影隱隱暴露於血肉之下。
一剎好似數不盡的骨刺穿身而出,他不斷自我催眠般複述着:“假的...假的。”
懷抱的頭顱是假、血液是假、疼痛是假...洛餚神色自若,唯目光中微不可察地透露些陰沉之態。
鬼道嘛,顛倒死生、混淆虛實,欲算盡玄機,煉天地爲陣,常修此道者多少都有些神神叨叨。頃刻之間血眸好像與鬼獄門的‘終點’疊合,小白——不,小白當然是沈珺,沈珺當然是小白,他只是忘記了,卻不代表那一切不曾發生過。至於爲何不直言抱犢山之事,一來現在並非良辰,二是斯人已逝,除了給彼此平添痛苦,重提舊事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