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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止痛藥卻開起了玩笑——三個小時、四個小時都過去了,卻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小腹的疼痛和腰部的痠痛感讓安樂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痛經死死“纏着”安樂不放,她一會兒翻個身,有一會兒坐起來,接着又趴在牀上,不管什麼姿勢,都不能緩解疼痛。安樂就這樣又熬過三天。
痛經逐漸成爲安樂無法擺脫的噩夢,但她也不願意傻傻承受——每每例假結束後,她都會忍不住在心裏埋怨,雖然得不到實質性效果,卻也發泄了一部分情緒:爲什麼這麼疼啊,爲什麼怎樣都不見好呢,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啊,我還要忍受多久啊,我不會要忍受一輩子吧,這簡直比癌症還痛苦啊!到底是哪個基因決定了痛經這種東西,就不能不疼嗎,這種基因爲什麼要延續呢,爲什麼世界上要存在痛經呢,就不能大家都好好的嗎,一定要疼嗎?我可不可以跟痛經同歸於盡啊,唉,想死了算了。
時間在痛苦難耐中走過,隨着安樂的年紀一點點增大,例假到來的時期漸漸穩定了些,相比於年紀小的時候,起碼現在能先做好心理預期。只是又有一件事讓她“病痛”——每次來例假,她都不得不向班主任請三天假,請的假多了,安樂對一些事情產生疑惑——明明是男老師,明明沒有經歷過例假的疼痛,可是聽到安樂要請假的時候,都會爽快答應;一輪到女老師,一切就變得複雜起來,她會猜忌你,說你是不是想偷懶,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學習,說你是不是找理由回家玩遊戲?
安樂不明白,女班主任也是女生,她就沒有例假嗎,她爲什麼要惡意揣測別人?帶着這個疑惑,她問了自己的母親。
“媽媽,這世界上難道有女人沒有例假?”
“怎麼可能呢,都是有的呀,除非有特殊情況,那就沒辦法了。”
“嗯。那麼作爲女生應該都很瞭解例假的痛吧,爲什麼高中班主任總是不理解我呢?”
“可能她不疼吧,並不是所有人都疼,沒疼過的人自然不會理解疼痛是什麼感受。樂樂,給別人撐傘的人大多是淋過雨的人,當然也有天生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