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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婉雯還捂着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她還有點兒耳鳴，剛剛那一巴掌太重了，但是沈正國的話，還是一字一句清晰地傳進她耳中。
“派出所的人都和我說了，那個絕症病人目標是江芫的手，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不可能有人盯着江芫的手不放！”他嗓門無意識地拔高，怒不可遏，“你就算要找江芫的麻煩，能不能做得聰明一點，留這麼大的漏洞，你是生怕警察找不到門上來嗎？”
付婉雯已經六神無主，顧不得再演戲，脫口而出：“那個人不會說的！我……我用他家裏人威脅過他，江芫他們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的……”
話出口，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瞬時面色煞白，“正國……我、我是被逼的，你們全都在逼我……憑什麼啊！牧之是我們的兒子，被害成了這樣，你都不會心疼的嗎？！我是他母親，我爲他出氣有什麼錯！”
“你……”沈正國被氣得頭暈，說不出話來。
他來回踱步，最後在牀上坐下來，仍覺得頭重腳輕，手扶着額頭，重重嘆氣。
“你到現在還不覺得自己有錯……你怎麼還不如牧之？”
沈牧之經歷過這段日子的一系列變故，心態明顯和從前不同了，開始自省了，倒是付婉雯，到現在還覺得全世界都欠着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