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到鴛鴦兩字冰一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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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在晝也不惱,只將紅蓋頭披回去,笑嘻嘻地說:“叫聲娘來聽聽。”
闖進來的小老虎頓時炸了毛,尾巴尖一時豎得老高,一不留神,合巹的交杯碎了一隻。
封戎性子像魯莽的初生小虎,老虎腳掌生有肉墊,軟靴踩在絨毯上,幾乎沒有什麼聲響。當年還有一隻銀虎,活着的時候養在御獸園,徐在晝摸過它柔軟的肉墊,也捏過封戎的手心,不那麼軟,但能聞見鐵鏽的腥腐氣。
但現在,小老虎渾身都是薄薄的酒氣。
徐在晝摸索着伸出手,捏住他的手掌。
“你傷心了嗎?”
封戎掙了掙,沒用什麼勁,彷彿被順了毛的狸奴,沙場上毒鞭一樣的右手溫順地垂下來。
薔蘼叩窗,玉屏深迭,他顛倒猜量,吞吐又止,白釉蓮紋燈上鐫着一首慢詞,詩行裏映着少年雋秀飛揚的面容,那是他們一起刻上去的。
徐在晝握着他的掌,女孩兒綿軟的手指好像一方細長的玉匣,一支觀音的玉淨瓶,他被收在裏面,甜蜜會剝去他的鋒芒,悸動會消磨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