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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在5樓停了一次，有員工下去，擠出的瞬間，紀茗感覺皮膚一涼，她低頭，是顧煜年的腕錶蹭了她一下，彼時他手背粘着她的胳膊。
紀茗眉骨一跳，悄悄掀眼皮。
顧煜年若無其事，側着身。
他下頜淡淡的青色底，眼尾沒有細紋，大約是不愛笑的緣故，顧家男人不顯老，顧淮康也比實際年齡年輕個七八歲，紀茗在新聞上看到顧淮康的鏡頭，總是精神矍鑠。
家族遺傳的好基因。
頂樓的走廊牆壁上掛着北航集團所有高管的簡介，總工程師一共有三位，顧煜年居中，是唯一一位三十五歲以下的常務董事。
履歷業績羅列了一長串：物流貨機零件的主設計師，民航機型開發組的組長，大型軟件工程的創始人。
紀茗一言不發，攥着資料夾。
顧煜年的辦公室在盡頭，寬大的落地玻璃罩了一扇百葉窗，他拉開辦公椅，解了一粒西裝扣，開始籤文件。
再尋常不過的動作，他做，格外有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