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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韻寧也注視阮菱花。
良久,禪房無聲無息。
“這些年,我避諱顧淮康,他其實也忘了我。”阮菱花坐下,“給柏南長子的名分,親自上山勸我,是顧淮康的一個了斷,他求心安。柏南只剩下一把骨灰,人世間的繁華喜樂,燈火團圓,他什麼也享受不了,一生從未享受過,煜年不計較刻個碑,韻寧你計較什麼呢。”
李韻寧猛地攥緊了拳。
“至於你那根手指,子債,母償。”阮菱花拿出一副剪刀,塞她手裏,將小拇指夾在刀刃下,“你氣勢洶洶來找我,證明你有心結,並不想離婚,你和他賭氣,和我賭氣,是白白浪費精神。一個贏家,爲什麼介懷輸家呢。”
拳頭緊了松,鬆了緊,李韻寧喝下茶水,苦,稠,澀。
是了。
耿耿於懷的,是她。
她風光舒坦了六十年,容不下葉柏南冷冰冰的墓碑嗎?
顧淮康欠了她,顧家欠了她,阮菱花不欠,葉柏南不欠。相反,她造成了阮菱花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