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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化的動物骸骨落在河牀內，好像是一隻孔雀。
也許，這就是方誌松的精神體。它的骨骼上留着幾道明顯的外力傷痕，是受到重創的表現。
望向灰濛的天空，寧彬隱約在其中看到幾道裂痕。
“他的精神域快崩塌了。”寧彬瞭然，“我的調查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申少原這邊快撐不住了。”
這並不奇怪。
一個人的精神域承載力是有限的，常年累月的超負荷承載，必定會造成傷害。
謝楚順着寧彬的目光看去，那道存在於天空的裂痕蔓延到地平線上，緊接着就引起了地面的皸裂。
“所以申少原必須和大部隊匯合，”謝楚說，“他們盯上艾普莉不僅僅是爲了打開曙光系統，還是要爲這些意識找到一個存儲點。夏娃不合適，但艾普莉是當年戰勝亞當的超級主機。”
說到這裏，兩人默契的閉了嘴。
在別人的精神域中談事情不安全，何況，這件事還涉及到寧彬的假死和此前的諸多隱瞞，他還欠謝楚一些解釋，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