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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本堂神父说。
“昨天我接到最明确的命令,是省长派一名宪兵骑着马大概奔跑了一整夜送来的,不准阿佩尔先生走进监狱。”
“我向您宣布,努瓦鲁先生,”本堂神父说,“跟我一起来的这位旅行者正是阿佩尔先生。您承认不承认,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我随时有权进入监狱,而且我愿意让谁陪着就让谁陪着吗?”
“是的,本堂神父先生,”监狱看守低声说,而且像一条害怕挨棍子才勉强服从的獒狗那样低下了头。“不过,本堂神父先生,我有妻子儿女,如果我被告发了,他们会把我撤职的。我全靠我的职位维持生活。”
“我要是失掉我的职位也会感到难过的,”善良的本堂神父回答,声音变得越来越激动。
“那可不一样!”监狱看守连忙说,“您,本堂神父先生,大家都知道您每年有八百法郎的收入,上好的不动产……”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两天来议论纷纷,而且以种种不同方式加以夸大,在维里埃尔这座小城里激起了各式各样充满仇恨的情绪。德·雷纳尔先生此时和他妻子发生小小的争论,也正是为这件事。早上他由贫民收容所所长瓦尔诺先生跟着,去找过本堂神父,向他表示最强烈的不满。谢朗先生没有受到任何人的保护,他完全觉出了他们话里的分量。
“好吧,先生们!我上了八十岁了,将是信徒们在这附近一带看见的第三个被撤职的本堂神父。我来到这里已经有五十六年,城里的居民几乎都是我给他们行的洗礼,我刚来时这座城还只是一个小镇。我每天为年轻人主持婚礼,从前我曾经主持过他们祖父的婚礼。维里埃尔就是我的家,但是我看见这个客人,心里想:‘这个从巴黎来的人可能真的是自由党人;眼下自由党人实在是太多了;可是他可能对我们的那些穷人和犯人带来什么损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