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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对话
Alas, our frailty is the cause, not we:For such as we are made of, such we be.
Twelfth Night[1]于连怀着孩子般的喜悦心情,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一个个字剪贴起来。他从他的房间出来时,遇到了他的学生们和他们的母亲,她坦率而勇敢地拿过信去,镇静得叫他害怕。
“胶水已经干了吗?”她对他说。
“难道这就是被悔恨折磨得发了狂的那个女人吗?”他想。“她现在有什么计划呢?”他太高傲,不可能问她;但是,她也许还从来不曾像此时此刻这么让他喜爱。
“如果这件事变糟了,”她以同样冷静的态度补充说,“我会给剥夺得什么也不剩下。把这个匣子埋在山上什么地方;也许将来有一天这是我唯一的指望了。”
她交给他一个红摩洛哥皮的玻璃匣子,里面装满金子和几粒钻石。
“现在走吧,”她对他说。
她吻了孩子们,最小的一个吻了两次。于连一动不动地站着。她迈着快速的步子离开他,连看也没有看他。
从打开匿名信的那一瞬间开始,德·雷纳尔先生的生活变得难以忍受。一八一六年他差点儿进行过一次决斗,打那以后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对他也应该说句公道话,那时候他想到挨枪子儿,也没有感到有这么不幸。他翻来覆去地研究这封信;“这不是女人的笔迹吗?”他对自己说。“在这个情况下,是哪个女人写的呢?”他一个一个地回想他在维里埃尔认识的所有那些女人,但还是不能够确定出他的怀疑对象。“也许是一个男人口授的这封信?这个男人又会是谁呢?”同样的没有把握。他认识的人大部分都嫉妒他,当然也恨他。“应该跟我的妻子商量商量,”他出于习惯地对自己说,同时从他瘫坐着的扶手椅上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