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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嚴不喜歡提及此事,並非討厭回憶苦難,而是覺得那兩個人是笨蛋。
鍾嚴獲救後才知道,他被壓了四天,那倆人就挖了四天。
當時該區域仍有餘震的可能,情況危急,出於安全考慮,救援隊暫緩救援。他們倆自發留在那裏,用鐵鍬挖、棍子鏟,四天三夜,眼睛都不敢閉。
等鐵鍬挖彎,棍子剷斷,他們就開始用手。兩位未來的外科醫生,生生挖破了手指,滲着血、留着汗也片刻不敢停。
每當想起這事,鍾嚴就全身裹火,氣頭上的時候,一輩子也不想原諒他倆。
可他比誰都清楚,沒有豁出性命的四天三夜,十年前已經沒了鍾嚴。
即便這麼多年,徐柏樟仍爲這條疤耿耿於懷,鍾嚴卻一直把它當做紀念。
這是徐柏樟用那雙挖了四天的手,爲他縫合的傷口。老徐明明那麼熱愛的外科、那麼捨不得,鍾嚴才千方百計,不想他留在中醫科。
鍾嚴用筷子尾敲時桉腦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事切勿衝動,別傻乎乎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