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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個系列作品叫《沒有雜草》,你應該去看看。在她看來,世界上沒有一種草可以被叫做雜草,再卑微的植物都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名字,同時它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文羚看着前方,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與一趟趟奔忙的車流擦肩而過,傍晚的霓虹透過車窗在他蒼白的臉上留下一片斑駁光影。
最終這頓飯還是沒能請成,文羚卻沒感到特別遺憾,反倒覺得身上附加的一些沉重的東西被剝離了一些下去。
車在亮馬橋附近的高檔小區停了下來,文羚扶在方向盤上仰頭看公寓樓的層數,之前跟着梁在野東跑西顛喝酒的時候聽說過,這屬於高檔涉外地區,全是大二居大三居,他畫十年稿子也買不起其中一間。
梁如琢一下車,被兩聲兇猛的狗吠驚了驚,一條渾身髒土的德牧就坐在不遠處。
“快進去。”文羚拔了鑰匙趕緊跑下來,把梁如琢往車裏一推。
梁如琢是很意外的,這個可憐的小朋友總在保護他,擋酒也是,這次也是。如果文羚關切的目光出現在別人眼中,梁如琢會毫不遲疑地確定對方另有所圖,或是不懷好意,但文羚不一樣,他的眼睛很透亮,幾乎一眼就能望見身體裏白紙一樣的心。
“別人家懶得治了,扔出來的吧。”梁如琢下了車,半靠在車門上垂眼看着它,本來以爲是誰家的寵物沒拴繩出來亂跑,仔細一看狗脖子上沒掛牌,一身黑毛亂七八糟,半條後腿上都佈滿了潰爛的皮癬。
文羚蹲了下來,那大塊頭的德牧瘸着一條腿踉踉蹌蹌爬過來,嗚咽着用頭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