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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摧毀一件純淨的東西就是那個男人的興致所在,只有把世界上純淨的東西都塗抹上他的污穢,才能讓他那顆扭曲的心在對比之下不顯得污濁不堪。巧合的是這個暴殄天物的男人是他大哥,在被逐漸摧毀蹂躪的絲綢或塑像是他的嫂子。
“乖,鬆手。”他輕輕拍了拍文羚的脊背,坐在牀邊俯着身子哄他,好不容易把他從身上摘下來,他卻一沾地就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蹭到牀角去了,和不肯見光的潮溼蟲一樣,小小地躲開陽光。
護士費了好大的勁兒纔給文羚紮上消炎藥,掛上簾子要給他後面上藥,碰到他褲腰的時候,文羚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半睡半醒地分出一隻虛弱的手反過來輕輕地擋着不讓弄。
“我來吧,您忙去。”梁如琢順手接過藥瓶和棉籤,等護士走了之後,拉開了文羚褲子拉鍊。
文羚像受了驚,艱難地抓住了梁如琢的手腕,痛苦地把臉埋在枕頭裏,細碎的呻吟聲從發燙發啞的嗓子裏擠出來:“……我自己來,你有事先走吧。”
“你不方便。”梁如琢俯視着蜷成蝦米的文羚,有些意外。
“太髒了。”文羚渾渾噩噩搖頭,喃喃拒絕。
梁如琢忽然想到把文羚送進檢查室時醫生一閃而過的厭惡目光,連李文傑都對文羚的傷勢嗤之以鼻,素不相識的孫醫生大抵是用同樣的眼神去看文羚的,也許更加露骨。這敏感的小東西蠕動着,發抖的脊背上寫滿了難過。
他皺了皺眉,枕邊的電話裏傳出對方不耐煩的呼叫聲:“喂?梁工,您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