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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琢愣神的幾秒,文羚的膝蓋不小心磕到了門板,那孩子的臉色刷地白了,條件反射抱住膝蓋,有點絕望地看着屏幕上的禮物照片,把手縮進衣袖裏保護起來,訕訕地問:“野叔,您生氣了嗎?”
梁如琢隱約聽到自己心裏咯噔了一聲,靠在廁所隔間的門上,仰起頭,喉結隱忍地動了動,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世上沒有哪一對親兄弟天生是互相仇恨的,即使積怨頗深也只是基於孩童時期的爭奪思維。但在把這隻孱弱的蝴蝶從繭殼裏剝出來,看到他辛苦地伸出皺巴醜陋的翅膀那一瞬間,梁如琢恨上了他哥哥。
他要陳宇然去查這個孩子的來歷。
對於文羚,陳宇然只知道一些邊角的傳聞,大約四年前,梁在野叫鄭晝彭程他們幾位太子黨在自己的歌廳裏嗨,嗨上頭了就想玩兒點髒的,那時候梁在野比現在更不知收斂,那渾貨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乾乾淨淨的高中生,給他們一羣大男人玩兒。
那天文羚揹着畫具小心翼翼地敲門,問哪一位是梁在野先生。
鄭家公子鄭晝摟着一位嬌豔欲滴的黑抹胸姑娘,蹺腿戲謔地學着他的語氣問:“你找梁在野先生幹什麼呀?”
“我、我舅舅說……梁先生找我畫幾幅裝飾畫,還付了二百塊錢的定金……”文羚像受了驚嚇的小狗,往門外縮了兩步,後背撞在瞭解手回來的梁在野懷裏。
在場的幾位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