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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抽菸。文羚的精神爲之一振,又快速地萎靡下去。
車門被一個堅硬的金屬物品用力敲了敲,一個渾身酒味一頭髒辮的奧克蘭人抬手斜挎在車頂,黑漆漆的槍口撥弄梁如琢的領帶:“夥計,車不錯,這地方太偏僻了,我需要一點錢回家。”
梁如琢習慣性露出禮貌的笑意,被打斷髮呆時的思路讓他有一點惱火。
藝術家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當他們悠哉地凝視窗外時,其實正在腦海裏努力工作。也有一個共同的缺陷,會在大事上處變不驚,而被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點燃怒意,比如梁如琢曾經因爲書店價簽上的橡皮用了“顆”這個量詞而在心裏發了火兒。
奧克蘭人的槍口戳到了梁如琢的脖頸上,醉醺醺地大聲道:“下車!立刻!”
文羚被嚇住了,僵硬地屏住呼吸。
梁如琢猛地握住槍口反手奪過來,一把抓住奧克蘭人鬆散的衣領用力向車內拖,挽起袖口所露出的半截小臂肌肉血管曲張,那人的頭撞在車門上,連貫的幾次兇猛撞擊讓奧克蘭人頭暈腦脹倒退了兩步。
梁如琢踹開車門,一槍點碎了幾米外的監控攝像頭,翻身踹倒那個流氓,俯身壓上去,推上保險將槍口抵在那人頭顱外十幾厘米處連開了四槍。
寂靜的街道響起驚雷似的槍聲,梁如琢跪在炸裂的柏油土石中間淡淡地說,我殺了你,梁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