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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牀上的男孩子,梁如琢不免心頭顫動,抱他起來在懷裏輕輕拍了拍。
文羚卻不敢再回應着抱他了。
渾身是泥水的小狗,好想撲到溫熱的懷裏撒嬌,卻怕極了自己弄髒主人的雪白衣褲,惹來一頓嚴厲的訓斥責罰。
梁如琢輕拍着他哄慰,被小嫂子的眼淚滴在心上燙出一個個小窟窿來,疼惜地舔去他的淚水。嫂子哭起來就像無根水淅淅瀝瀝關不上停不下,他哄着疼着嫂子:哭什麼呢,都還沒弄在裏面就哭了,怎麼這麼好哭,小祖宗。
他和他哥是不一樣的。嫂子在他眼裏可以是高貴的小公主、性感的小野貓,是人盡可夫的小蕩婦,也可以是等待救贖的小奴隸,他不過是從大哥手裏把他搶過來,打上自己的記號,用解救的名義佔有他,在潛意識裏以此向他哥哥挑釁——只是他從沒想過,這朵玫瑰成了他哥的蚊子血,卻成了他的硃砂痣。
他們從落日搞到了入夜,直到小嫂子滾進他懷裏,自暴自棄地裝死再也不肯動彈爲止。梁如琢替他擦了擦汗涔涔的鼻尖,指尖從嫂子鼻樑上的小紅痣上抹過,溫柔地問“我取悅到你了嗎?”
文羚的臉就像蘋果成熟的快進鏡頭一樣肉眼可見地紅了,支吾着點頭,又慌亂地搖頭。小嫂子這個樣子很難讓看見他的人不想欺負他,梁如琢捧着他臉蛋問:“那嫂子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哥?”他以爲永遠都不會從自己嘴裏問出類似於掉河裏先救誰的蠢問題,但這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問題,關乎到男人們的尊嚴,所以他還是要問。
嫂子說,大哥會弄疼他,讓他哭、流血和嘔吐。梁如琢吻了他當做滿意的獎勵,又有點後悔問出這個問題,這樣的話他就不能再對嫂子做這些事了,所以這個問題上看似是自己贏了,實際上是大哥贏了。
他笑着在小嫂子嘴脣上咬了咬,要他去洗澡。小嫂子把頭埋在枕頭裏,弱弱地說不去,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