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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
梁如琢以爲自己天生沒有害怕的本能,原來僅僅因爲還沒遇上令他真正恐懼的事。
他把文羚裹起來強硬抱出地下室,迅速把自己身上的污血臭味洗乾淨,站在點燃的檀香香爐邊燻了一會兒纔去看望他受驚的小孩兒,發現臥室門居然被反鎖了,裏面隱約傳來悶悶的哭聲。
他一定嚇壞了。
文羚埋頭在枕頭裏發抖,破碎的畫面潮湧般朝他大腦襲來,瘋狂衝擊着他以往的認知,晝夜交替,潮汐往來,紅與黑火焰交疊,加百列與撒旦,美好溫柔的和恐怖扭曲的交織成抽象的劇痛,就像上帝親手撕裂天空在他眉心點了一指。
他好像什麼都看不見,又如同看見了銀河變遷,他慘叫慟哭,用筆在廢紙上勾畫出他所看見的東西,這讓他的身體更加虛弱,生命順着筆尖流逝在紙上,一切熱烈的貪婪的希望的灌注在潦草的線條中。他曾經熱烈活過,這是他的證明。
門框上沿放着備用鑰匙,但梁如琢不敢拿,甚至不敢敲門,也不出聲,背靠臥室門席地坐了下來。
我也沒有那麼可怕。梁如琢仰頭靠在門板繁複的巴洛克花紋上,低頭盯着雙手攤開的掌心,戒指諷刺地套在無名指上。
這是他騙來的愛情,從一開始文羚想摘的星星就只有風度翩翩的梁二少爺,而不是披着君子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