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十歲的梁如琢以爲,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二十歲他以爲,沒有什麼是拳頭做不到的,三十歲他以爲,沒有什麼是錢做不到的。
他今年三十五了,發現有些事他放棄尊嚴健康事業去跪着求都做不到,榮耀盛讚過眼雲煙,途窮日暮最是永恆。
“真的嗎。”文羚努力抬起手展開梁如琢緊皺的眉心,“我什麼時候能好?”
病房窗外種了一架凌霄,梁如琢指給他看,這花五月以後開,開了就好。
文羚抬起眼皮,笑他什麼花都認識,別當老闆了,回來做花匠。
梁如琢捏他的耳垂。行啊,只要你能好,我把自己種花盆裏。
文羚閉了眼,夢見花盆裏長出好多小如琢,白白軟軟跟在他身後一串去上幼兒園。
他們暫時住下來,文羚身體衰敗的速度肉眼可見,被藥劑副作用折磨得千瘡百孔,梁如琢推掉了多數會議和所有巡講,連手下帶的團隊獲獎都沒能去看看,公司全權交給溫媛代理,儘管如此他仍要馬不停蹄與醫生研究病情細節、手術風險和術後所有可能留下的後遺症。
他把工作必要的設備搬到了隔壁,文羚要他把顏料和沒畫完的半幅畫拿來,他起初不肯,文羚鬧得很兇,他最後不得不從。
文羚每天一有力氣就會去畫幾分鐘,累了就走,畫一直用布遮着,不准他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