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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琢動了動,避着他的傷口收緊手臂,在他耳邊懶懶哼笑:“……喲,這麼精神。”他剛被折騰醒,嗓音還帶着黏連的尾調,慢吞吞坐起來打了個呵欠,“我怎麼就臭男人了。”
文羚坐在他身邊,小狗似的安靜貼着他坐。
“你還不如明早醒,晚上肯定睡不着了。”
“醫生說……很成功,也許我能陪你久一點。”
他偏頭倚靠在梁如琢肩窩,半睜着眼睛,有點疲憊。他把窗外的凌霄指給梁如琢看,果然開了,沒有騙他。
梁如琢循着他孱弱蒼白的指尖望去,凌霄攀附的矮牆安然立在原地,醫院沒有擴建,矮牆也未曾拆除,斑駁光帶在花葉間搖動。
他忽然把文羚摟進臂彎,親他的脣角和眼睛。文羚也回吻他,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對失散多年的戀人,仍舊親密無間。梁如琢慶幸自己從死神手裏奪回一個美麗的男孩子,文羚則慶幸自己沒有成爲梁如琢情史中的過客。
文羚掰着手指對梁如琢細數,他的同事和下屬們來看望過,那個花臂的加拿大基督徒大叔來過,老宅的司機胡伯也來過。
梁如琢給這期間的來電一一回撥電話,文羚躺回牀裏,把一隻腳塞進梁如琢手裏,另一隻塞進他襯衫底下,安靜地聽他在電話裏報平安。剩下最後兩個號碼,梁如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了回去,其中一位是段老師,簡短卻衷心地回答了一句恭喜。
另一位是他哥。他說手術做完了,對面嗯了一聲,沉默了足有半分鐘才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