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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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脊樑,直直跪下,“恩人,我確實不服,我只感覺胸中一股氣橫衝直撞,沒有出口,您既看出我不服,還願救我,不知可否給我指條明路,縱刀山火海,不敵我心中一絲悲憤。”
陸理扶起她,“我聞你言,頗有學識見地,你可是讀過書?”
那女鬼點頭,“我祖父乃致仕前相,他和祖母一生一世只他們二人,幼時,我和兄弟們一起隨祖父讀書,後來祖父不願再帶我,說這於我而言,並非幸事,我祖母卻不許。”
她有些委屈,“祖母摸着我的頭告訴我,哪怕痛苦,也要清醒,如此,才能抓住任何可能改變命運的機會,女子的機會不多,每一次都要抓得牢牢的,若是失敗,則不必縈懷,我那時不懂,如今卻明白了。”
兒時的記憶在後宅的消磨中逐漸退化爲尖銳的恨意,她曾窺得廣闊天地間的一角,後來,卻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中,她抬頭看天,就連那天都變得和後宅一樣可惡,她低頭看地,就連那地都變得和後宅一樣陰森,可惡陰森的天地間,她被迫畫地爲牢,稱爲夫人,實則囚徒。
她最討厭別人稱呼她夫人,她沒有自己的姓,自己的名,自己的成就,只是掛在那個不成器夫君名字旁邊的一個魏氏,可那人,不勝她遠矣。
聽着家裏很是通透,怎會流落到這個地步,那女鬼似乎知道陸理的疑問,曾經的那些痛苦,回憶不過幾句話,她嘆道,“後來祖父祖母去世,我父親早逝,母親隨父親而去,這戶人家已是我靠祖父祖母早年口頭約定才能攀到的人家,只是我家道中落,他們便換了人,只給個浪蕩子,兩邊瞞着,直到我入了洞房纔算知曉。”
那偷情的對象不會是原來的人選吧,這女鬼可不像縱無情不能休的人,陸理留下疑問,沒問這樣的隱私話題,那女子道出名字,“恩人,我名魏瑜琬,您剛纔言有事,不想被我拖累這許久,瑜琬實在是無處話心事,今日您一句‘應該的’,縱是祖父祖母在時,也不曾聽聞……您……可是同樣對此世間有不滿之意?若天翻地覆就在眼前,不知我可否有幸,效犬馬之勞?雖我此時一無所長,但腦子還算好用,曾經父弟,後來夫兄,都曾得我指點,避開禍事,祖父常言,魏家若我爲男子,可避衰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