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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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瑜琬再次沁出血淚來,“主子,我恨那自稱來自現代的尊貴怪女,我恨她,她自言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社會中,至少公正可以追求,可她非要給生活在男權社會中的女性骷髏披上光彩奪目的華服,以此弱化男權對女性的壓迫。”
“公主沒有繼承權,她卻厚顏無恥非說公主之女最爲尊貴,她以虛寵爲飾,給那骷髏裝扮上亮眼的華勝,她說的那位皇后一生中未曾反抗,毫無閃光點,她卻以假愛爲筆,給那骷髏抹上豔麗的色彩,美其名曰團寵愛情,若如她所言,那男權之喫人何在?若她堅信得之得天下,那她是否同樣相信禍水亡天下?那男權還是男權嗎?女子如此得力,既能得之得天下,又能失之亡天下,這是什麼女性盛世,女尊天下?竟然還不自立爲帝,瘋了嗎?不想嗎?不願嗎?自甘下賤非得旺別人的命嗎?”
“男權社會中,妻妾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她貶妾抬妻,弱化後宅女子的苦難,滿嘴只有後宅女子的爭鬥,那妾被她鄙夷,那妻被她抬高,她極力裝扮着男權中爲妻者,好似夫妻當真一體,又極力貶低着男權中爲妾者,好像妾室自甘墮落,男權二字,反倒成了無關緊要的存在,好像那些女子,不論妻妾,都是心甘情願縮在後宅,自貶爲依附男人存在的柔弱藤蔓,可這藤蔓,在她嘴裏還要分出粗細品級來,粗的才配,細的不配,原來這依附男人也得分出個高低貴賤來,我做當家主母多年,如今方知。”
魏瑜琬哀極,“她活在我的美夢中,卻爲我的枷鎖塗脂抹粉,她怎麼忍心,怎麼說得出口?”
“她盼的是什麼?主子,您說,她盼的究竟是什麼呢?”魏瑜琬不理解至極,迷茫地看向陸理。
陸理目光悲憫,“華服之下,不見骷髏,人們贊華勝,喜色彩,再不得見被喫掉的女人。若封建男權得到美化,最終便是嚮往、迴歸、自我馴化,我不知這是否爲她所願,可能螻蟻早不會思考,可我看到的結局,是這樣。”
魏瑜琬哭着重複,“華服之下,不見骷髏,她們怎麼忍心?”
那漫山遍野的屍骨,成了展示華服的工具,愛、寵、爽,原來可肉白骨,將被喫掉的可憐女子殘骸裝扮成高貴華麗的某某夫人,從此冰肌玉骨,光鮮亮麗,清醒獨立,大智慧者。
所謂女戒、女則、女訓,嫁道、婦道、娘道,以還原時代背景爲噱頭,以後宅生存爭鬥爲智慧,以現實之名,以清醒之說,糖衣炮彈,殺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