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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在電腦前的心情。
回家之前顧逸特意繞到安福路去sunflour,海鹽卷和檸檬撻在袋子裏飄出香氣,顧逸在心想裏摸鑰匙,梵高館潮溼的走廊,有雨季褪不去的氣味。寫了段子又讀完一本書,梁代文才回來,光是看見他心頭就有點酸澀。他拉出箱子收拾東西,顧逸扒在臥室門口:“要出門?”
“我去北京出差。好像頭髮有點擋眼睛,現在11點,完全沒有理髮店開着了。”
顧逸說真可惜,如果要是電推刀,我可以幫你剃。初中那會兒學校不允許留長髮,我媽陪着我一起剃很短的男生頭,母女倆水平都不錯。
沒回話的梁代文鑽進了書房,顧逸心想,大概是對我的話題不感興趣。而過了幾分鐘,他捧出一個盒子:“剃頭刀,我去年還真的買過。”
給梁代文圍圍布時,他整個人只露出個腦袋,後腦勺的絨毛方向都朝右,像是指引了外星人外太空故鄉方向。充了電的電推刀聲音乾脆,顧逸按着刻度調到6毫米,說我先幫你整體修短,再幫你剪薄。你確定你信得過我?
絨毛腦袋在灰黑的圍布里發出聲音,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現在還能選嗎。
這話親暱得就像是談戀愛很久的戀人。頭髮刷刷地落,她有點恍惚,正常男女能到達這麼近的距離,至少需要相識、試探、套路……路途極其漫長。
他對自己的無防備,述情障礙是到達此刻的捷徑。如果不是有這樣的人格,她這種搞笑爲生的脫口秀女演員能到這一步,得是德藝雙馨到什麼程度。想到這兒她換了個語氣:“梁老師,你對誰都這麼幫忙嗎,先是關醒心,現在是我,你究竟幫過多少人哦。”
“加上你第三個,讀大學時有個同學,她室友不給她回宿舍,在大教室裏造謠她是從村裏來的,人太髒。我給她付過一週的酒店費用。後來她拿到全額獎學金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