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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看着梁代文的房間,這才明白,梁代文擁有這麼多東西,都是他偏差的理解所獲得的擁有。“感同身受”這種詞彙,對梁代文來說,簡直殘忍。
“今天有個盲人女孩來我工作室感謝我。上週被邀請去做過演講。有個大概是班長的女孩,父母陪同來了辦公室,說以後也想成爲我這樣的人。趁她父母出門挪車,她突然臉紅着問我,能不能和我結婚。她只有十五歲,我想,她可能是爲了完成一次暗戀來的。我和她說,你一定會等到一個願意真正喜歡你,發自內心地想要和你共度餘生的對象,結婚,要等到那個能給你承諾的人。而她只想問我願不願意。那一秒我說出的‘我願意’,是心甘情願的。可能我希望她幸福吧。”
“你太善良了。”
“有嗎。”梁代文坐在桌上,看着被紙劃傷的手指:“可能也是想到了前女友。”
顧逸像被釘子釘住了。
“我也曾經用過錯誤的理解去對待過身邊的人,前女友就是。那會兒我還是個家居設計師,去參加Loewe的party坐在裏廊喝酒,她拿着酒杯來問我能不能加個微信。我說,怎麼,你喜歡我嗎?她點了點頭。我說,那你親我一下,她憋了半天走了,但後來告訴我,非常想吻我,但當時不敢。而酒廊對話真相是,我按照正常男人的套路去回答,第一次和女生這麼直接地說話,沒有任何感覺。但她後來說,她被這種淡漠的挑釁狠狠地擊中了。我才知道,沒有表情的欺騙,也能獲得女孩的喜歡。後來她得知我是述情障礙,不是個能給別人愛的人,以及那個酒廊的初遇,臺詞都是我毫無靈魂地說出來的,就分手了。”
“……”
“但很奇怪的是,後來回憶起來,那段話雖然不是發自內心,但的確挺美好的,可能以後再也遇不到了,第一次的感覺留給了第一個人,沒有其他人知道,時間久了這段屬於兩個人的回憶的確給我留下了什麼,我有了貪婪的想法,想變成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