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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到了戴着鐐銬的梁代文。因爲她剃丟了一塊頭髮又劃傷手臂的男人正在往黑暗的遠處走,她大聲地喊他的名字,喊了很久他才遲疑地回過頭,看不到人就掉頭離開。兩個人的距離太遠,接收聲音太難,如果不追上去,他很快就要回到黑暗裏了……
醒來的時候正對着窗簾,陽光透進來,浮塵在臉頰邊慢慢飛舞,像碳酸氣泡的聲音。通感的比喻一閃而過,她主動打開了梁代文的對話框,想了個新方法教他感受情緒。但打開梁代文的微信,她整個人都傻了——昨晚的段子都發去了梁代文的對話框,其中一句還是“體會不到感情就是一種傷害,你得和我一樣難受纔算道歉。”
不對,自己明明是對着一個綠色的帶着向右箭頭的頭像發的,雖然是晚上也沒困到會弄錯的程度。再說梁代文的頭像雖然是綠色的,但綠色也分好多種,怎麼就都發給他了?
實在想不通,她滿身的力氣無處施展,在家裏佈置新格局。從前貼着邊的牀被拖到房間正中,和沙發背靠背,隔成兩份空間。牀的左邊是衣櫃,右邊是鞋架,拆了一塊全新的地毯;沙發對面是書架和桌子,算是小小的娛樂和辦公空間。滿身大汗地站在門口,這下樑代文沒有辦法說她收納不行了,三十幾平方的小房子被她分成兩塊,起居和工作分開,是很少人能想到的佈局方法。
剛擺完她就反應過來,梁代文的客廳是以沙發爲分界,一半用來放書和唱片,另一半用來放乾花和過期狗糧,簾子隔起來,彷彿陰陽兩界。
腦子裏都是梁代文的影子……
怔在原地的功夫,梁代文在羣裏發了個邀請函,無障礙設計的小型分享會,地點梁代文的工作室。關醒心先回復:“是讓大家去捧場嗎?”
梁代文回了個“嗯”,完全沒有熱情。顧逸都能想象到他對着手機屏幕的樣子,臉像熨斗熨過,彷彿在聊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她在羣裏回覆:“什麼嘛,這麼冷漠,完全沒有要邀請的感覺。”
碰頭的對話來來回回,梁代文才回覆了一句:“空餘位置很少,早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