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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吧。”顧逸說出這句話時,底氣逐漸都弱了下去。
許冠睿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突然笑了。那個笑像是費解,不可思議,還有些許……憐憫。顧逸說,他無非就是表達不熱烈,感受不鮮明,如果不給他愛情的機會就太不公平了。
他慢慢地說:“我沒有歧視他的意思。但如果在生性涼薄的人身上尋找回應,是不是對其他用情過深的人,有點殘忍?”
顧逸被這句話激得坐立難安。白天在辦公室心不在焉,一口氣被傑奎琳斃掉三個選題;回到工位又被傑奎琳傳喚進辦公室,讓她在下午之前把新的選題補回去,否則不能下班。顧逸開着數英和TOPYS,思緒完全無法凝聚,只給梁代文發了信息:“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情想問你。”
“今晚。不急的話改天吧,我最近事情有點多。”
“問清楚幾件事,我去你工作室就好了。”
下班立刻去見面不是最正確的時間,顧逸在辦公室拖了兩個小時,做好了選題纔出門,心急卻又隱隱地有個聲音在心頭響,忍住,讓憤怒和不安再沉澱一陣,沸騰的水潑過去只會把對方燙傷。
她還是一路跑了過去。路燈映着她的影子縮短再拉長,她特意繞開襄陽北路,不想看到拆了照片也不開燈的ounce,逆着買醉的人羣鑽進了工作室。門口沒有了章清雅的那輛帕拉梅拉,工作室沒亮燈,梁代文還沒回來。她站在門口,溼熱的空氣黏膩地侵擾思緒,她站着拿起手機,ounce自從關張,她很久沒打開文件傳輸助手了。
過了一個小時,梁代文才露面。工作室裏沒有了傢俱圖紙,沒有了皮具的樣皮味道,也沒了坐在沙發裏的章清雅。梁代文淡淡地說,有什麼事非要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