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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呆呆地望着關醒心。關醒心皺着眉頭:“聽沈醫生說,情感上湧的時候,述情障礙的人是分不清這是感覺還是身體痛感的,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困惑。梁代文以前經常喫止痛藥,去醫院看胃病,飲食喫得非常單一,就爲了控制情緒。現在一連串的打擊,他估計跟生物進化一樣吧,每天下了班都敲沈醫生的門,吵得沈醫生沒時間睡覺……”
“他還好嗎……”顧逸忍不住問了一句。
“聽沈醫生說,他對自己的狀態只有一句話——他完了。沈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顧逸一夜沒睡。關醒心在旁邊睡着,她悄悄爬起來打車回了家,開門就看到整齊擺着的白板鞋。抹灰的手指印還在,當時的梁代文秒速下蹲,在地上抹了把灰蹭在鞋面,當機立斷得不像話——他是個出了名的潔癖。看着拆進箱子的攝像頭,顧逸搬着凳子把攝像頭開門裝了回去,半夜三點窸窸窣窣,還引得鄰居爬起來抱怨:“嚇死人了,要裝白天裝啊!”
她像是得了臆病,神神叨叨地把攝像頭裝好了。裝完她站在走廊也有些灰心,梁代文應該已經看不到她了。
但信號發送失敗,很多說不出口的話都能講了,當作自言自語也可以。
“梁代文,你這個呆頭鵝。爸爸生病了可以實話實說的。”她蹲在地上看着攝像頭,哭不出來,很好。
“你知道嗎?你離開後我的時間靜止了。不說話,不合羣,也不願意用社交來療傷,這樣辦事的效率高了不少,因爲氣壓低,客戶也沒那麼難搞了。你也是這樣嚇退客戶的嗎?或者說本來我們的溝通都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