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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錄節目和比賽,工作不能特別忙,否則影響本職工作就算了,段子也不行。但實話說,上節目的合約很霸權的,所有段子的版權都歸公司,文本要審覈,要給廣告方做口播,剪輯也會剪掉不少鋒利的部分,整個都很綜藝化,很違背單口喜劇的初衷。咱們都知道段子是在日常的點滴裏記述心境,高壓下硬寫的東西很牽強。”
“嗯……”
“我們做好準備以脫口秀爲生了嗎?動動嘴說‘想’很容易,但都知道養活自己有多難。我簽約無非是想多賺錢,演出不指望了,但剪片子工資會高1500。想讓關醒心完全接受我,至少得有份看得過去的薪水。”
顧逸看着面前的合同,有些猶豫,但眼下她的確很想試試,畢竟不想輸給有哈佛學歷的女孩。
想到這兒她拉開門,又蹲在攝像頭下和梁代文聊天。如果真人梁代文是機器人,現在變成了有血有肉會推拉的機智男孩,攝像頭就像是意念中梁代文的一份載體。拆過了再安裝,數據不在她的記憶還在,有些想對梁代文說又不敢說的,就通通說給它。臨睡前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她還是想把話說完再進去。直接和梁代文說,她多半會宕機,尤其白天還尷尬地表了白。
“梁代文,我今天收到了個脫口秀合同,雖然不是餘都樂的大公司,但可以做個喜劇演員了,但我其實沒什麼自信,因爲……”
沒等說完三句話,對面的窗風有點大,直接把門關上了。顧逸石化在原地,體驗了一把風中凌亂,剛還說沒有自信,這情境讓“喜劇演員”四個字迅速坐實。手機還在房間裏,她用拖鞋虛掩着房門,每次都不會出錯,怎麼這次拖鞋就歪了!
想叫開鎖師傅卻沒有手機,下樓去打電話又沒錢,而且她沒穿內衣。午夜十二點,顧逸在老公房的頂樓聞着潮溼的氣味,困得睜不開眼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總不能睡在走廊吧?赤着腳只有一隻拖鞋的顧逸在走廊團團轉,窗戶還在進風,顧逸氣得七竅生煙,月色真的是漂亮——但也實在是不識相,怎麼就把她關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