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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最早你以我爲背景寫的劇本嗎,我被兩個家庭寄託着愛長大的,因爲角膜捐獻而有雙份父母的愛,當時我撒了個謊,說角膜捐獻是真的,兩個家庭是虛構的,但其實……我的確現在有四個父母,餘都樂和我說,他接受不了我不夠坦率,這種事情應該一開始就說。但……我說不出口。”
陸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所以,父母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關醒心笑了:“我也覺得我們會很動盪。但沒想到動盪的原因是……不夠坦率。四個父母不算什麼,是他小題大做了。”
陷入沉思的陸銘說:“不見得。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擔心父母管得過多。畢竟你接受過角膜捐贈,父母本來就會怕你因爲這個被男人減分。”
“你們對我的衡量……都圍繞着適不適合結婚。”關醒心笑容有點尷尬。
“那是因爲我們都到了年紀。”陸銘和她初識時喜歡在每句話後面稱呼一句“關關”,現在這個後綴巧妙地沒了,關醒心聽得出。她理了理絲巾:“我最近住在一個女性朋友家,不會要求暫住在茸毛的,過來只是因爲沒工作,想來幫幫忙。”
“來住也沒關係,我最近都住在酒店裏,太熱了,這個二樓空調不太好用。”
“餘都樂前幾天和我吵架時,說真正要買房子的話,家裏可以拿出150萬來,拼拼湊湊可以買個小的,或者遠一點,嘉定或者青浦都可以。在上海這麼多年也攢了點錢,五十萬左右,小房子還是買得起的,他說,一起奮鬥就可以了。但曾經你爲我打過架,那段日子回想起來,是我低谷卻很懷念的日子。”關醒心在院子裏洗青提,白色的裙子芊芊的手指,眼光下水流折射着夕陽的光線,她還是美的。
陸銘像是憋了很久,沉默着整理好凳子,開始給客廳的玻璃掛幕布:“我家裏的第一桶金是我媽挖到的。她之前是五星級酒店的領班,認識不少領導和企業裏的人,很海巖劇。我爸只是個小廠的技術骨幹,頂着流水線站好每一班崗的那種。有次高層喫飯時提起六角螺絲缺貨,正好我爸廠子在做,我媽就毛遂自薦說可以供應。那一次把單子直接拉到了廠裏,沒賺到錢,但我爸和幾個老同事商量一下,自己出來接單子,再後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廠,又倒閉了,只剩下我家的。單子和人脈是最難攢到的資源。我媽在酒店堅持到四十歲,資金流走得飛快。只可惜我爸是那種小富即安的人,把時間和錢都用來栽培我,滑雪潛水游泳念藝術專業。我年少輕狂,當年總想做點大事情,搞金融做投資,被P2P坑得夠嗆,離婚之後遇到你,我也很感激。前妻其實很瞧不起家裏這個廠,但訂單多,債還得差不多了,我想爭取和她復婚,畢竟我還有個女兒。女人有自己的事業心,不見得一定要靠男人。我……做了個夢再醒來,很幸福,但我不再是你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