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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委屈,倒像是他這句話問錯了。
宗越纔不覺得自己有何過錯,並不去哄女郎,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文章,看着硃筆批閱的文字,想了會兒,提筆重寫。
羅婉坐在妝臺前通發,聽雪香說宗越在案前做文章,沒有追來的意思,才輕輕鬆了口氣。
是她不夠小心麼?她已經儘量迴避着姜少微,連他的目光都不敢迎,她知道自己成親了,夫君還是他的親表弟,而他,也是有心上人的,她早就收起心思,對他沒有任何肖想了。
到底是哪句話不妥當,讓宗越生出那樣的疑心?他又指望她怎麼回答,她能肯定他的話嗎?
她只能否定,別無選擇,但宗越會信麼?他既起了疑心,還犀利地問了出來,會因她的否定就打消疑慮麼?
羅婉漱洗妥當,輕輕撥起帷簾,看見宗越仍在執筆寫着文章。
他已寬下常服,只留了身淺色中衣,脊背端挺坐於書案後,寫寫停停,好像有所思量。書案兩側燃着連枝燈,煌煌燭火打在他面龐上,冷玉生溫。
羅婉的目光不自覺地描摹着他清雋秀逸的輪廓線,心底一遍遍告誡自己,這是宗越,是她如今的夫君,要牢牢記住他的樣子,不要想成別的誰,不要認成別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