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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北京的生活與湖南的生活完全不一樣。
在湖南,敘事與記事都有細節。而在北京,生活與工作只有篇章。我總是告誡自己,如果在北京活不出篇章感來,自己都無法在這樣的黑白灰三色中分辨出自己。
想起湖南,就能想起那個握着手機直至出汗的晚上,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坐着公車越過湘江大橋,直撲可吞噬靈魂及一切的黑暗。想起自己有點幸災樂禍的心情,想起民謠裏的兒話音像挑撥情慾的羊草在彼岸散發出青草的味道。
那些遇見過的人們,繞着圈彎下腰說你好。
你好你好你好。我哧哧地笑,習慣性地用陽光到死的微笑和可在陽光下透出毛細血管的手背擋住額頭。你說港片裏什麼纔是最傷人的武器,我坐在你的旁邊,雙腳夠不着地,側着頭晃盪着聽你發出的感嘆。
而在北京,人生行走在平地與天橋,一路燈火輝煌,迎面而來的行人心裏都藏着幾斤心事,朝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走去。而你,也只能隨着慣性被擠上開往郊區的地鐵,夾在特2 路公車裏,上橋下橋,一臉煙火塵灰撲面,權當是爲了生計而戴的面具吧。
有些人的好就像埋在地下的酒,總是要經過很久,離開之後,才能被人知道。剩下飲酒的人只能寂寞獨飲至天明。最遙遠的距離是人還在,情還在,回去的路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