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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問:“你多少名?”我說:“第14 名。”她又沒好氣地說:“爲什麼是第14 啊?第16 名或者第18 名多吉利啊。”
我媽又問:“那有獎盃嗎?”我說:“可能有吧。”她說:“是金的嗎?”
我說:“應該不是吧。”她說:“他們好小氣啊。”
我覺得我無法和我媽繼續正常對話下去,我的點根本就不是這個啊。然後我打電話給我爸,我爸對這個獎非常熟悉,但我爸的點也很奇怪,我需要在短時間內讓他知道這次入圍的意義,於是我只能說幾個他平時喜歡的作家,我說你知道××× 嗎?他說知道。我說你不是看過那個人的書嗎?他說是的。我說那個人你不是很喜歡嗎?他說是的。
我很鎮定地說:“他們都在我後面。”
我爸秒懂。
每個家庭裏都有一本錯誤百出的賬本,根本經不起推敲。但因爲父母已經退休,我無法再和他們理論很多事情的本質,我只能隨他們去,按照他們習慣的方式去解釋,慢慢地,次數漸多,再回首,發現節操早已沒有,丟失在臨近童年的盡頭……掛了電話,我媽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又把人給整哭。
她說:“剛聽你在電話裏興奮的語氣,我覺得你好可憐……”
也難怪我媽覺得我可憐,因爲在意的東西多了,所以常不想掩飾內心的喜悅,而一旦表達的喜悅多了,就容易被誤認爲是一個內心極度匱乏、毫不豐盛的人。
領獎的時候,心情格外激動。看見鄭淵潔老師坐在臺下,忘記說自己是看着他的《童話大王》長大的,最喜歡那個能變形的小飛馬,覺得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一直跟着自己的隨身小物件能幻化成人,出來保護自己是件很溫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