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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每個人都一樣,都有自己的野心又都有脆弱的時候。只是有些人在每個可以選擇放棄的節點,都選擇前行;在自己的才華還跟不上野心的時候,他們會靜下來努力。我佩服這樣的人,我要成爲這樣的人。
2010年大概是我最苦逼的日子。
沒有順利找到房子,就在朋友家鋪個睡袋,白天要上課晚上要趕稿。朋友一早就要上班,怕吵醒他們就乾脆在圖書館通宵,早上回家睡一上午再爬起來,趁着晚飯的間隙去找房子;去拜訪從年前就商談的出版社,接待我的小姑娘一臉笑容,沒多久我就稀裏糊塗地走出了寫字樓。那時是冬天,陽光卻特別暖和。我抬頭看那些所謂的寫字樓,突然覺得自己又渺小又傻逼。
我的朋友不多,但好在個個都是被時間篩選下來的。他們看到我的表情,什麼都沒說,也不多問。回家以後下了一整鍋面,Kim一邊下廚一邊說:“臥槽這八包面是你們欠我的啊,記得下次請回來。”接着包子推薦我一首歌,說我肯定喜歡,然後我就開始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Coldplay的Yellow。
同期準備的雅思,總是有一科不達標。學校佈置的課題,我通宵了三天,拿了個倒數第二。當時一起奮鬥的小夥伴,開始準備自己的第三本書。其實這都沒什麼,只是某天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錢夠不夠用的時候,我的腦袋像被錐子重重紮了一下。
對於我和我身邊的小夥伴們來說,挫折什麼的其實都不是事。碰到不順心的時候,豎着中指罵幾句就會覺得春暖花開,再不濟就是去KTV一起吼動力火車的《當》,再吼幾首五月天,沒什麼過不去的。只是每次想到爸媽,就會心疼,不是心疼自己,也不是怕他們失望,是怕他們心疼我,怕他們擔心。
這個冬天,Kim依舊處於失戀中;包子的工作室無人問津,喫了上頓沒下頓,唯一的錢是不能動的火車票錢,那是他最後的底線;李婧和她的室友嚴重不和;而我開始認真考慮“要不然就放棄吧”。我的第一任編輯和我的老爸,也同樣和我說過類似的話,一個說我不適合,另一個把我之後的路都規劃好了。我開始頻繁地對着word兩小時只能寫出一兩句話,對着畫板畫個半天到最後急躁地開始一股腦兒亂塗,對着單詞書發呆一個半小時一個單詞都沒記住。很多時候走出圖書館,我覺得我的雙腳不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