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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嫂子不愧是多上了幾回圩鎮,見多了世面,每次聽你講花故事,都聽得全身溼漉漉。”
“嘿嘿,這算什麼呢?整天出汗流血,一天從早累到黑,還不就圖黑夜裏多搗弄幾下?如果像子溫這傢伙一樣,還是那種‘半顆麻’,讀再多的書,喫不了軟豆腐,還不如我們這些鄉下的婦孃家嘞!”
我把書卷成一卷沒有炮眼的炮筒,咬牙切齒,耳朵紅到了耳根,想不到這些平日相夫教子的嬸嬸們,竟這樣下流,還侮辱我這個會讀書的斯文,是可忍,以後在路上遇見她們,我只好更低頭地走路,夾着褲襠做人,更加能忍。
沒想到今天,竟被野香扒開了這最後一層面紗。說老實話,我還沒像她一樣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因爲頭與它之間,還隔着脖子、脊柱和胸腹。
她坐了上來。
太陽的眼,眼眶爆裂,射出一道道強烈的光,那是《恐龍特急克塞號》射向敵艦的強光,我閉上薄弱的眼瞼,還是刺得我生疼發癢。
我發覺身後有一匹豺狼,毛色雪白,在我身後,跟得不緊不慢。灌木叢和藤蔓互相交媾,放學的路形成林蔭的隧道,透下來星星點點的月光和星光,踩得扁平的青草堆上旁,豺狼的糞便,風乾成了一塊塊石灰的板結模樣。我全身顫抖,我雙腿發軟,我搖搖晃晃,我心頭跳得緊張,跌跌撞撞要逃出這隻夠我一個人進出的橢圓形的豎着的鵝蛋形的林蔭小道。
出口月光搖盪,山谷和坑口的風很急,沿着梯田一路翻滾而上,豺狼的腳步輕盈跳躍,口水輝映着搖碎的白月光。籬笆牆的影子延伸到祖墳的墳堂,一襲紅衣佝僂着腰背,踩着矮子步,穿進了本來應該豎立墓碑的土墳裏,墳面安然無恙。我嚇出一身冷汗。
我抽出一根比人還高的杉木棍,從籬笆牆上,我與豺狼,你進我退,我進你退,這小子竟從不慌張,我知道,這潔白的狼,和朱衣的鬼,一旦前後包抄,我這個獨孤崽的身板,再也不能做爸爸媽媽的種的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