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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學沒有用,要動起來,說你有色心沒色膽,我懷疑你是既沒有色膽,也沒有色心,對了,你不是太監吧?”
他心頭一震,小時候媽媽說的話,後來嬸嬸們在青石板上說的話,又一起湧上他的心頭,像如水的夜色,洶湧地朝他湧過來,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一個趔趄沒站穩,跌下了田埂,濺起了一身泥漿,眼鏡也不知摔到哪兒去了。
他壯着膽子拍打着禾苗和堅硬扎手的水面,他要嚇走那些蛇蛇拐拐,再來摸他的眼鏡……
“哈哈哈——有滾的不摸,摸冰涼冰涼的!小心摸到滑膩膩的青竹蛇!”建華無所忌憚的聲音,後來,縈繞在他的耳旁好多年……他腦海中突然竄過來幾句詩:
“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在這一點上,總比這傢伙高明一點吧,這傢伙想的是摸,而我想的是詩,是詩啊!他想。
第二次與建華一起外出,那是在幾個月之後了。
他坐在他單車後面。建華死命蹬着,像多年後他看的意大利電影《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中那個剛買自行車的少年:
“今天,我們進城去,去看看城裏的姑娘,看看你的文化能不能派上用場?”
“不,不,我不會說話,還是不要去吧?”他用屁股搖着後座,想把兩人顛停下來。說好的去城裏玩,什麼錢也不花,怎麼又變成了去看城裏的姑娘,去看就看吧,怎麼還要用上文化?認字沒問題,與姑娘們進行文化交流,這大工程他怎麼承擔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