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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見過你聽收音機呢?什麼樣子,拿來看看。”
“嗨,壞了不知道多久了,那天,阿西說他會修,就拿給他修了,反正不要錢。阿西還真有兩下子,兩個禮拜不到,竟然把它修好了。”阿姨說得輕鬆自在,沒有什麼隱瞞和爲難之處。
這是一個灰色的袖珍收音機,拉長天線,調頻廣播都能收,聲音比短波和中波清晰多了。但比他的破舊多了,多處油漆已剝落。
“這下好了,我們可以邊聽音樂邊打麻將了。”他勉強地表示了一下高興的樣子,但聲音似乎禁不住地有些難受,不知道她們是否聽出。
“有什麼聽?吵死了,又沒有采柴戲。盡是些情呀愛呀,直來直去,一點味道都沒有。我在,你們就不要放,要放,一個人在房間放。”阿姨對流行歌曲深惡痛絕,就像當初中學小學的老師一樣,認爲只有壞孩子才唱流行歌曲,因爲是流行歌曲把孩子教壞了。什麼親呀愛呀戀呀情呀吻呀臉呀手呀痛呀苦呀眼眸呀長髮呀紅脣呀眉毛呀溫柔呀瀟灑呀漂亮呀風騷呀風情呀誘惑呀,都是一些敏感詞,將人引向身體和內心的憂愁和痛苦。
“老媽也真是,廣播上放的,都是大家愛聽的。你那個採柴戲,如果好聽,爲什麼它不放呢?肯定就是不好聽呀,大家不喜歡。”烏拉笑着說道。
“反正有我在,你就不要放。再好聽也沒有麻將聲好聽。來,繼續打麻將。”
於是,這個收音機就一直放在烏拉的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阿姨不是很少跟周邊鄰居來往嗎?這個阿西,是怎麼冒出來的呢?會幫她無償地修理收音機,關鍵是,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收音機哇。